鸽子cp | 当我在想你的时候
*小学生文笔预警ooc预警
*大部分为翼顺视角
*献给我这段时间唯一的喜悦、快乐和幸福。
*第十一集必须给我和好！金科长拜托你清醒一点，还以后偶然遇见，没有大舅哥你还不知道在哪碰见李翼顺呢！
当我在想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李翼顺又一次因为无法退烧躺在昌原医院的急诊室病床上。
输液袋悬挂在她病床旁的支撑架上，冰冷的药剂顺着长长的输液管平缓地淌进她的血管，与体内滚烫的血液汇聚成一条奔腾的河流。李翼顺烧得有些晕晕乎乎，而医院的急诊室总是很嘈杂，隔着帘子也能清晰地听清周围的哭声和焦虑的求救声还有停不下来的询问和医生护士冷静的下达指令。这样的场景她已经变得足够适应，这场病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跑道，前面没有无限光明的未来也没有鲜花铺满的终点，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再爬起。
“妈，我没事。”她空出一只手来握了握撩开帘子进来的老人。她的母亲还像她小时候生病入院那样，脸上布满焦虑担心和痛苦。这样的神情从第一次出现在母亲脸上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九年。那个时候老人还很年轻，脸上还会带有当时流行的妆容，直到现在皱纹出现在脸颊与额头，李翼顺才意识到这条跑道他们一起走过了太久，也被折磨得太久。
“我就说过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总是不听话。”老人埋怨着又握紧女儿的手，复又说道，“好好睡一觉吧，等烧退了妈妈给你做鱼吃。”
李翼顺很想对着妈妈笑一下，然而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从小到大她每次生病，她的母亲永远只有这一句话，等她好了就做好吃的。
可是这场病真的会有结束的时候吗。
“妈，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事，等点滴打完了我就打车回来吃你做的饭。我保证，我不会迟到的。”
“你的保证没有可信度。”老人把李翼顺的手塞进铺盖里，“好好睡一觉，一会儿一起回家。”
李翼顺看着母亲撩开帘子走出去。帘子隔开的小小空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抬眼只有白色的天花板，侧头也只有高悬在头顶的输液袋，一滴一滴的药剂像催眠的摆钟，她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李翼顺对医院的记忆实在是太多。儿时她从医院回家又因为病痛哭闹，李翼俊为了哄她跟她夸下海口：“以后哥哥就学医，然后认识好多医生朋友。你无论生了什么病都不用担心。”
现在李翼俊真的兑现承诺成为医生，还是和她病症完全契合的肝胆胰科教授，工作于首尔大型综合性医院律帝。那家医院她不仅去过还在胸外科住了一次院，主治医生是一位非常帅气的教授，是她哥哥最好的医生朋友。
律帝的消毒水味更胜一筹，李翼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着呆。单人病房给了她极大的自在感和自由度，早晨顺利拔管后的李翼顺毫无形象地躺在病床上，一边叹息着自己计划好的假期又将在医院里折损一半。
距离上一次医生巡察刚过去一个小时，李翼顺的病房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金俊莞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典雅精干，手里提着一个小蛋糕礼盒，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生人勿近的意思，反倒有点弧度的嘴角暴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俊莞哥，你们巡房也太敬业了吧。首尔的大医院都是这样吗？”
李翼顺一点也不见外伸手找金俊莞讨要他手里的小蛋糕礼盒。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术后当然得密切观察。”金俊莞回答得理所当然，他把礼盒放在一旁，走过去替她把病床前的小桌板放下来，“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李翼顺皱着脸撇着嘴做出一个超级悲伤的表情，“一会儿我哥会带晚餐过来。”
金俊莞觉得李翼顺是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脸其实很好看，总是能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表情，而这些搞怪的逗乐的有趣的生动的小表情在她的脸上更显得楚楚动人，金俊莞想到这里低头笑了一下复又看向她：“那你好好休息，晚上睡觉小心别牵扯到伤口。我就先下班了。”
“啊原来是要下班了，难怪看上去这么开心。”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要跟护工说，然后给我打电话。特别是出现胸闷或者呼吸困难，知道吗？”金俊莞有点不放心地看着李翼顺，她已经在拆他带过来的小蛋糕，小巧精致的款式看着非常有食欲，他专门去了一趟二楼的咖啡厅站在蛋糕橱前看了半响，觉得她会喜欢才买下来。
“可是俊莞哥你今晚不是不值班吗？”李翼顺从迷人的小蛋糕里抬起头来才看到金俊莞有点担忧的眼神。
“嗯，今晚值班的是千教授。”金俊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提到这个人时紧锁着眉头。
“俊莞哥你知道我在什么时候最快乐吗？”李翼顺只当金俊莞出于职业性地在担心自己的病人，她扯扯金俊莞的衣袖把他往外轻轻推了推，“就是下班的时候。下班的时候就不要再想着工作的事情，安心享受自己的生活吧金教授。”
金俊莞看了眼李翼顺刚放下的手，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关心过度，又想着反正已经叮嘱过都在学，应该可以放放心心下班回家。
“明天见。”
“俊莞哥！”李翼顺冲着已经快出病房门口的金俊莞大声喊，“下班快乐！”
金俊莞回头就看到李翼顺灿烂又夸张的的笑容，她只敢抬起没有创口那侧的手朝他小幅度地挥动手臂跟他做再见的姿势。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一轮明亮的太阳，从病房一路照进他的心里。
“快点好起来。”
金俊莞对着那轮小太阳说出下班前的最后一句医嘱。
“快点好起来，不要生病。”
“快点好起来，我爱你。”
后来他通过电话带来隔着大洋的医嘱变成了安慰，明明是温馨的语气通过电流传出来时却弥漫着散不去的无力感。
为什么。
他们明明相爱却又感受不到爱情带来的半分慰藉。
李翼顺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地挣扎着醒过来，终于觉得梦里压在自己胸口上的大石头稍微被移开，她得以顺畅地呼吸到新鲜空气。抬眼就看到了急诊室白得晃眼的天花板，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她实在是有点难受，用手抵着自己的眼皮试图遮挡一点光线。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梦到那段过往，不再像刚回国的时候里看到任何东西都能触景生情，就好像金俊莞扎根在了她的脑海，和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流纠缠在一起，无法剥离半分。现在她已经能逐渐习惯自己偶尔想起这段经历，不再排斥自己仍然很想念他这一事实。
只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如果这段感情带给双方的只有辛苦和疲惫的时候，那么就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李翼顺的状态时好时坏，前段时间发烧总是找上她，像阴魂不散的讨债鬼。父母不让她出门，她自认理亏也不敢与父母理论，除了家中与部队两点一线，她暂时被剥夺了人身自由。
当她和母亲拿着报告单抱着一堆新开的药从门诊大楼出来，复诊结果还挺理想，加之近来一个月也没有再发烧，李翼顺此时只想高歌一曲来释放自己的心情。她的禁闭解除了，就在这样一场秋高气爽的天气里。
禁闭解除的第一个周末她欣然接受了高中好友的邀请，逛街、坐在咖啡厅里聊天发呆、一起做一些没有意义却有趣的小事，直到夜晚降临好友提议去夜市，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热闹的地方。
自从病情复发后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生活，或者说是自懂事起就一直努力认真地生活，病情教会她坚强和乐观，不敢松懈也不敢大意，认识的人都夸她勇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害怕没有未来的未来。
好友大学毕业后选择留在昌原工作，中间的二十年更多的是电话联系，今年反倒因为翼顺工作调动原因二人又恢复到上学时的亲昵。
“最近那里新开了一家辣炒年糕真的超级好吃！”
“鱼饼也好吃！”李翼顺捧着手里冒着热气的杯子，口齿不清地回应着好友。
“快看快看！是射击摊。”好友捅捅李翼顺的胳膊，差点把她的鱼饼碰掉，惹来李翼顺的杀人眼神，“诶，你不是军人吗，送我一个娃娃吧。”
不管在哪里的夜市都是永远不缺烟火气的热闹地方，昌原的夜市自然也不例外，射击摊前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人准头好，看热闹的人群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好像过了这么多年夜市换了地方找乐子的方法还是那么几样。
还在昌原读书的时候，李翼俊不情不愿地带上妹妹和朋友一起去了夜市。兄妹俩平日里通常各玩各的，偶尔才会一起行动，比如像今天这种被李翼顺知道他要去夜市玩的日子。
和男生们一起的玩法和跟自己同班好友可太不一样了。还是初中生的李翼顺一手抱着辣炒年糕，一手捧着紫菜包饭，跟着他们停在射击摊前。
“小朋友想要什么礼品？”金俊莞抻着膝盖使得自己的视线和李翼顺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他的声音不大，李翼顺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俊莞哥哥送的就是最好的。”李翼顺一点都没有回避视线，她看着悄悄和她说话的金俊莞，却盘算着哥哥的朋友瘦得和竹竿没有分别，这海口夸得实在没有可信度。但哥哥的朋友却又生得这么好看，心里不可避免地会有一点期待。
“喂，该你了。”李翼俊踢了一脚金俊莞示意他上前。
事实证明，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很有魅力，就算一枪没中也不影响李翼顺觉得金俊莞射击的姿势很有魅力，下场望向她时略带抱歉的表情也很有魅力，所有的一切都很有魅力。
李翼俊也没比金俊莞好到哪里去，糟糕的射击结果引来亲妹妹的无情嘲笑。
“以后等哥退伍回来，我们再来一次。”
“算了吧哥，你还是等我当了军人给你带礼品吧。”
还是初中生的李翼顺海口随便一夸，没想到后来真的考入陆士军官学校成为一名军人，也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她还单独和金俊莞去过一次夜市，以恋爱中的情侣身份。
热恋中的恋人做什么都觉得是幸福的开心的，空气自动分泌出甜甜的味道形成一道屏障将他们圈在自己的世界里。李翼顺在射击摊大展身手到让老板怀疑人生，最后她抱着一个可爱的娃娃走到金俊莞的身边。
“大发！”金俊莞连带着她怀抱里的娃娃都圈进怀里，“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这么厉害。”
“欧巴，送给你的礼物。”李翼顺从怀抱里退出来，把怀里的娃娃按在金俊莞的怀里。
这是一只和迪士尼动画里的米奇一模一样的娃娃。
“欧巴，你把它放在副驾上，让它和你一起上下班吧。”
亲哥说金俊莞分不清她和米奇，那就不要分清好了，她想要陪伴却又无法陪伴他的每个时刻就由米奇来代劳好了。
“诶，别发呆啊，去试试吧。”好友夺过她手里的鱼饼推她上前去。
又是回忆。
他们之间的回忆并不算长，无非是年少相识无事发生，中年偶然相遇恋爱分手，却异常清晰地复刻在记忆里，在她想念他的每个瞬间打开往事的阀门，避无可避。
李翼顺开始放任这种想念，回忆像疯长的野草迅速包围了她整个世界，她出不来，别人进不去。
在昌原静养的日子像静止不动的潭水没有波澜，深冬的气温下降的很快，一年里重要的节日又快到了，家里买了一棵圣诞树，树顶的星星还是李翼顺亲手装饰上去的。街上的节日氛围随着日子递增愈加浓郁，一切事物变化都提醒着她很快又将过去一年。
不管这一年里有多少爱意和痛苦，时间总是公平地推着每个人大步向前，无法回头。可她还总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暂停在某个瞬间，此后的每一天都像被事先设定好行为的机器完成每日的任务。
她没有和金俊莞一起过圣诞节，一次也没有。在恋爱后的第一个圣诞来临之前，她远赴英国求学，只能在视频通话里祝爱人节日快乐。但在此之前她真的有很认真地思考过二人圣诞约会计划。如果金俊莞在值班，那她就趁着晚餐间隙陪他在医院一起吃饭，如果金俊莞只是上班，那她就去医院接他下班，就像金俊莞无数次来驻地接她一样。
金俊莞来过很多次她的驻地，他们一起吃遍了周围的辣杂酱面，逛过李翼顺已经看了无数遍的驻地风光，更多的时候他会赖在她的宿舍里，二人完成一道并不精致却乐在其中的晚餐，他拥抱着她，俯身吻她有点敏感的耳垂，又再抵着额头向她讨要一个香甜的亲吻。
有时候李翼顺感叹她的男朋友真的很会接吻，却又不愿知道他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孩才成就今天这样的吻技。之前唯一一段恋情告诫着她不要多想，不要好奇，不要太快献出真心，不要成为输家。但她真的很喜欢金俊莞，爱他体贴入微的关切，细致周到的照顾，主动热情的表达，当然也爱他帅气精致的外貌，能力过硬的专业和通透的有趣的闪着光的永远牵动着她内心的灵魂。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李翼顺想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她的手机相册里存着很多金俊莞的照片，偷拍的，自拍的，光明正大要求他摆好姿势拍的，李翼顺把这些照片轮流用作手机背景。
金俊莞臭屁到都无法进行表情管理，他搂着李翼顺盯着她的眼睛：“这么喜欢我吗？”
“嗯。”
李翼顺缩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颈处坚定又软糯地回答。
金俊莞侧过头去吻她的发旋，同时听见自己动情的声音。
“我爱你。”
背景这样明目张胆的炫耀式热恋很容易就被高手聚会的会友们逮个正着，李少领爽快地向高手聚会的会友们坦白了自己的新恋情，她的手机像下发文件一样从每个人手里传阅一遍再回到自己手里。
“哦～就这么喜欢吗？李少领。”带头起哄的洪大尉打趣她。
“嗯。”李翼顺就像回答金俊莞一样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各位好友，“很喜欢。”
“是和好的人交往吧？”
“嗯，他真的很好。”李翼顺理解来自会友们的担忧，但这次她有信心做出这样的回答。
她的男朋友是多好的人呢？
对社交软件一概不了解的男朋友在某一天发出第一条信息，配图是一张单人半身照。微微皱起的眉头，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特别圆，嘴巴却抿成一条线，看上去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急需安慰，配文写的是女朋友看过来。
李翼顺在大洋彼岸被男朋友的可爱瞬间直击心灵，连夜火速用作新壁纸，被世景他们发现又免不了一番打趣。
“你真的好喜欢他啊。”
“对，所以才交往的。”
后来金俊莞再次发了一条动态，她不知道金俊莞是学习了多久发出的这样一条动态，内容洋洋洒洒一大段文字，大意是为自己一名孤独的病患找陪伴，后面还附上很多的标签。
她的男朋友是这么善意的人。
她太喜欢他了，不想这段感情粘上任何可能带来污染的东西。
她希望这段感情能永远美好如初。
这种希望当然只是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视频通话里男朋友肉眼可见地在消瘦下去，然而她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我很好，于是她也只能回应他我很好。后来亲哥打电话来，她旁敲侧击地问了所有人的近况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敢问到最想知道的人身上。原来他们过得都不太好，她远赴异国求学难以适应，他工作量大身心疲惫，而自己非但无法帮他排解还在无形之中制造更大的压力。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一现状，远距离的消息不对等和生活不同步亦无法好好坐下来一起解决现实问题。
她希望他不再有牵绊，就不再有顾虑和压力。
所以自作主张先提了分手。
李翼顺觉得自己挺自私，她好像丧失了获取安全感的能力，在一段感情中永远只会逃避。如果金俊莞可以忘掉这位提分手的讨厌前女友就好了，她只能这么祈祷着。
接到工作调令后她返身回宿舍整理东西准备搬回昌原。宿舍里的东西很少，大部分已经在她去英国前就打包好了寄回家里，余下的只有一些已经蒙灰的日常用品，金俊莞粉色的牙刷和水杯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这些曾是他们一起出门采购的东西。
他们也曾如居家小夫妻一样一同推着购物车在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边精挑细选。金俊莞一手牵着李翼顺的手，另一边去拿货价上的商品。
李翼顺也由着金俊莞牵着，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方便，只是在他拿了一只粉色的牙刷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欧巴，粉色是你的取向狙击吗？”
“怎么了，不好看吗？”
“那倒没有。”李翼顺的目光移到了金俊莞肉粉色的衬衣上，“很适合你。”
“等等，干嘛要买这么多牙刷。”
“我们是情侣当然要用情侣款啊。”金俊莞一脸理所当然，“在你的宿舍放两只，为防万一，在我家里也放两只。”
“水杯毛巾这些全部都要？”
“嗯！”
看着金俊莞认真的样子，李翼顺只能表示妥协：“欧巴想做的都做吧。”
“此话当真？”
“我不做无效承诺。”
“那今晚我们……”
李翼顺定住了一秒，整个人像蒸熟的雪蟹：“啊这种事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啊！”
来年春天气温开始回暖，随着李翼顺的病情稳定下来，部队也开始安排她外派出差或者学习，其中频率较高的是首尔。回昌原养病后她再也没来过首尔，甚至一小时内无法到达的地方父母都明令禁止。
她没想过会遇到金俊莞，只在无数适合做梦的日子里设想过重逢的场景，而每一场场景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他近来如何，亦或又是沉默相对。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立场跟他开口。
当然她更想不到的是她还可以有对金俊莞说喜欢的那一天。
“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所以才会保存着你的照片。”
她不太敢抬眼看向金俊莞。但如果李翼顺能再勇敢一点望向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倒影。
“但是我会整理好这份感情，希望欧巴你不要觉得有负担。”
“如果以后我们偶然相遇，你有信心装作若无其事吗？我觉得我没办法做到。”
“两年前我喜欢上一个人，我曾开很久的车去找她一起吃杂酱面，也曾缠了她很久终于得逞留在她的宿舍休息，我们一起看过最漂亮的朝霞，也一起在晚风里绕着道牵手散步。虽然后来我们分开了，但我无法停止爱她，我太想念她了。”
“这一年来我都无法整理好这段感情。你觉得我要怎么和她做回朋友？”
“我觉得我没办法和她做朋友。”
李翼顺提着一口气梗在喉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一番问话。今天的见面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建设，压着紧张颤抖的心情平静地跟他道歉并坦诚自己的感情。时至金俊莞开口的前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情绪隐藏得很好。
可是她想念的人就坐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他也很想她啊。
她要怎么平静地回答，她根本无法平静。
眼泪比大脑更快地做出本能反应，眼眶根本包含不住迅速堆积的液体，很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对不起，无故怀疑你和世景，也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依赖。”金俊莞显然也没料到李翼顺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拿过餐桌上的纸巾，有些不知所措地想替她擦掉眼泪。
从交往到分手，他从来没见过李翼顺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喜欢她的爽朗大方，喜欢她的理解包容，喜欢她永远散发着开心的氛围感。但他从来没见过脆弱的犹豫的甚至是痛苦的李翼顺。他只犹疑了一下，还是拿着纸巾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她的肩膀。
他们交往的时间快到一年。在这期间他们竟然没有过一次争吵，哪怕是一次声音稍大的说话也没有过。
“翼顺呐，我只是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轻松一点。蛮不讲理也是可以的。”
“这一年里我试过很多方法，但是我还是很想你。”
“能陪在你身边，就是我所有的愿望。
关于最近几个月金俊莞心情很好这个论题，都在学可以激情演讲24小时来为各位做出详细说明。具体可以从金科长一直不离手的手机、说话都带着万分温柔的语气、现场教学时的十二分耐心等多方面进行阐明。
“教授，今天下班做什么啊？要一起去吃饭吗？”
“不必了，我有约。”
“又是五位集体聚餐吗？”
“不是。”金俊莞满脸都写着高兴地收起手机，“我不能带你一起去吃饭。”
“教授，我也是要陪我老婆吃饭的人呢。”都在学小声提醒。
金俊莞亲自驱车四小时到达昌原已是夜晚，往后他有两天的轮换休假，可以不必着急回首尔。
“明天的门诊预约好了吗？”
“嗯。”
“明早我来接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晚安。”
金俊莞还是头一次作为患者家属陪同去昌原医院。门诊教授是李翼俊的直属后辈，和他也相互认识。
“各项指标都比较理想，接下来也还是要好好保持调养。不过，上学那会就听说二位前辈关系很好，现在看来是真的很好啊。还肯抽时间陪翼俊前辈的妹妹来看诊。”
“啊这个……”
“我们关系就还行。翼俊没有拜托我，是我希望陪她过来的。”金俊莞解释道，“谢谢这一年来对翼顺的照顾。以后还要多多拜托你。”
“啊真是，欧巴为什么要解释得这么详细啊。”李翼顺皱眉，“下次复诊肯定要被教授拉着刨根问底了。”
“我又没有说错。”金俊莞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翼顺呐，我突然觉得昌原医院也挺不错的。”
“嗯？”
“医院规模没有那么大，患者没有那么多，有更充裕的休息时间，重要的是离家也近……”
“什么啊。”李翼顺挽上金俊莞的胳膊笑道，“欧巴你清醒一点！”
“我们不是说好毫无负担地接受彼此的付出吗？”
他们在重新确定彼此心意后约定所有的一切都要共同分担，共同解决，杜绝个人单方面的决定。
“就这么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嗯，分开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金俊莞牵过李翼顺的手：“我有礼物要给你。”
“你不愿意我回昌原也行，但是这个礼物我替你存了一年，这次不可以再拒绝我。”
丝绒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一枚本该在一年前就戴在李翼顺手指上的戒指，她有些惊讶地捂上了嘴巴。
“两周年快乐，我爱你。”
夏日悠长的热浪又卷起来，就和他们在一次的那年一样燥热不安，她都忘了这个日子。金俊莞抹去了他们分别的时长，他们已无法共度第一个纪念日，好在兜兜转转他们今天可以一起度过第二个纪念日。
以后还会有很多个纪念日可以一起度过。
李翼顺扑进爱人的怀里，他们拥吻在阳光下。
当我在想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也在想你。
—fin.—
最后，借用一下大舅哥的话：金俊莞，你要是错过了妹妹你就是大笨蛋！
评论(28)